但是那双格外漂亮的手,现在血肉模糊垂在担架旁几乎看不出有几块好肉,惨不忍睹。

        那是被人活生生泄愤碾轧至血肉模糊的。

        那是他的陈栖。

        他的陈栖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正在流着泪哀哀颤抖求着见他一面。

        青年嘶哑的嗓音似乎是含着血泪,透着浓重的哀求意味,哀求着周围的人,让二爷见他一面。

        而他爱着的二爷,寸步不离守在另外一个人身边,梁志不忍心,匆匆过来告诉他,他的陈栖要见他。

        燕寰看到那个身穿西装的桀骜男人不耐烦皱起眉头,似乎是奇怪什么人都想见他一面似的,冷冷不耐烦对着梁志道:别来烦我。

        燕寰几欲窒息,仿佛溺在水里,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在散发着可怖的戾气,一股强烈的痛苦毫无保留地硬生生扼住了心脏,一点一点碾压至窒息。

        他看到他的陈栖满身是血在担架上哀哀颤抖流着泪,一双眸子里没有焦距全是泪,淌在下颚,惨白的唇颤动,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

        青年一遍一遍意识不清地喃喃叫着他爱着的二爷,轻得像空气一样。

        可是至始至终,他爱的二爷,没有来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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