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陈栖在很努力地喜欢上一个人。

        他的小画家在很努力地爱上一个他认为值得爱上的人。

        他可能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但会很认真地把自己能够给予的都给出去,小心翼翼认认真真地在努力喜欢上一个人。

        燕寰微微闭上了眼睛,压抑住满身的戾气,垂头声音带着哑轻轻哄道:我们回去好不好?

        陈栖没动,沉默了半响,在漆黑中他只能感觉到震耳欲聋的音乐炸在耳膜,鼻尖浓重的烟酒气味混杂着一股冷冽的松岭味。

        他喝了点酒,嗓音带着点哑道:燕寰。

        燕寰只感觉掌心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刮着有些痒,他身后还放着轮椅,如今吃力地强行站了起来,身形带着点踉跄,中了枪伤的小腿钻心地发着疼。

        但燕寰却像没事人一样轻轻道:我在。

        陈栖低低道:我想过去。

        燕寰只感觉心脏猛然就蜷缩了起来,指骨僵硬,他带着些狼狈气息不稳嘶哑道:现在不行。

        陈栖,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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