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私人医院。
病床上头上包着绷带的男人眉眼桀骜,他神情烦躁焦急,抬头扬了扬手上的档案袋,死死盯着面前的秘书沙哑道:就这些?没有了?
梁志恭敬回答道:二爷,档案袋里面就是陈栖所有的资料,没有了。
燕寰神色阴郁靠在床头,档案袋里面清清楚楚记录着陈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那位抱着花束的青年并没有撒谎,他的确不认识他。
这个念头光是一冒出来,燕寰就只感觉心脏忽然猛然重重抽搐起来,他捏着档案袋的指骨泛白,目光沉沉,想起那日青年回头朝另一个男生弯起眼眸的模样,就觉得刺目至极。
他阖起眼,眉间蹙起,心里默念着陈栖这个名字,只觉得心头悸动,他有些茫然,明明不认识那个男生,却连默念那个男生名字时,都会莫名触动。
燕寰睁开眼,抿着唇,想起近几日来他深睡时做的梦。
他梦见他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里一直走着一直走着,不知疲倦走着,直到瞧见一个朦胧的背影。
那背影实在是太朦胧了,隐隐绰绰只能瞧见一个虚影,可不知怎么的,在梦里的他竟就停住不走了,静静地待在那背影身后,那种温柔缱绻等待的感受,让他在浓雾溃散破晓时醒来还记得。
梁志瞧着病床上男人变幻莫测的神情,试探轻轻道:二爷,周少爷在国外给您打了电话,您看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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