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熙光抬头看了她一眼,原来她是在和自己说话,他不禁笑着摇摇头,不再回应,只支起耳朵静静的听着她可爱的自言自语——

        “小剪刀、画粉、这种画粉是要用熨斗熨一下就能消失的、这个是点线器……”

        她的手从桌案上的点线器移开,指尖点到了他的肩膀上,有点调皮的说:

        “这个是严熙光,谁的?”

        “你的。”

        他的手在袖笼尺旁飞快地划了一条线,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撒娇的她。

        她心满意足了。

        雀跃着走到另一处去叨叨咕咕。

        他做着活,她就自己玩,两个人不说话,也很好。

        最后她又转回到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摸上他正在做的衣服的一小个边角,说:“这个料子好软,是什么料子?”

        她听说过这料子,像在摸着一个极美丽的少女的头发:“这就是开司米?天哪,好滑!好像二嬷家小婴儿的屁股蛋……严熙光,这料子一定很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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