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安静静的,画粉的声音、裁布料的声音、他指尖皮尺穿梭的声音,那么利落、那么专注、那么动听。
来广东许多年了,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安定满足。
傍晚日落,橘红色的光悄悄爬上桌子。
她的笔尖仍不停歇,他却把缝纫机关了。
待她抻懒腰,不经意间发现窗外已经擦黑,抬头望去,严熙光正立在桌前,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晚上想吃什么?”他问。
“你有想吃的吗?”
“从来都是你比较会吃。”
“那我想吃披萨。”
严熙光脸上的笑容僵住,目光哀求:“求你,别提这两个字。”
沈木星觉得他的样子很好玩:“怎么?你在那不勒斯吃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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