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星深吸气:“没什么,失眠。”
她依然对严熙光的事情只字未提,这些年来,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她不曾提到过严熙光。她从没在漫长的煎熬中表达过自己的抱怨,从没在无尽的思念中透露过自己的无助。
这段感情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被她用千万斤的无声封死。
一生只有一次的感情,没有了,不可说,无法说。
如果感情能够说得清,寻得见,那么感情就不叫感情。
它该叫一颗糖,一方石头,一枚钻戒……
而不叫感情。
电话开着免提,钟琳又开始滔滔不绝的纠结她和苏杨该不该复合,沈木星像是一个激进兴奋的辩手,句句痛斥着钟琳的优柔寡断。
“木星,我好像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我要不要重新开始。”
“为什么不?生活不是电视剧,爱一个人要等他等到天荒地老?你自己算算你还有几年的青春跟他纠缠不清?”
“唉!你变了,你也变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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