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 > 综合其他 > 白鸽 >
        两个人越聊越兴奋,四只眼睛都冒着星星,真的太好了,孤注一掷地开始,兜兜转转,总算不算是白忙活一场。

        沈沉又说:小瞳,你还记得樊昱吗?他是真的想一起做部电影,有空你也一起想想咱们可以做个什么故事?我想好了,做电影也是咱们铁三角,你做编剧,阮飞做主摄,咱们几个人可以做所有想做的影视项目,你说呢?

        童瞳点头,从樊昱拍那条广告片的效果来看,他倒也不是没有从偶像转型成演员的可能性,写一个电影故事,童瞳有那么点兴趣。

        沈沉看起来很上心,没有导演对做电影不感兴趣,何况现在算是时机不错,童瞳突然想八卦一下沈沉和樊昱,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算了,八卦不是他风格。

        这趟看起来如此漫长的拍摄,然而真正投入进去之后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旅行和拍纪录片有个共同点,一路会看到无数人的人生,看到这世间的生活方式千千万万种,尽管童瞳一再告诫自己只是个旁观者,记录者,去投入自己的感情是不专业的表现,但就是没办法,他就是控制不住地会被他人的命运和生活打动。

        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当外物被祛除,人心里,精神里的一切都会被放大,这些吟唱者,他们是牧马人也好,摔跤手也好,避世的隐士或是入世的俗子,他们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走出生养的地方,但在他们心里却有个不设限的世界,高远辽阔,生生不息。

        语言归语言,吟唱归吟唱,语言可以互不相通,但吟唱者天下大同,唱天葬的僧人和唱婚嫁的阿嬷,他们的歌声可以互为交融,如此矛盾却又仿佛合该就是一体,生,老,病,死,喜,乐,悲,欢,生命存于世间,逃不开七情六欲,却可以直面它,用歌声赞颂它或是消融它。

        超脱,有一天童瞳突然想到这个词,那一天同一个家族里婴儿的新生与残年老人的去世几乎发生在同一刻,生与死仿佛互为交替,一个生命消逝了,另一个生命才刚刚启程,轮回两个字如此鲜明地在眼前上演,他突然就明白了一些事。

        过去也好,此前也好,边城说过沈沉也说过,小瞳你什么时候可以往前看?

        他不愿,只让时间拖着一具皮囊往前,心却固执地留在了原地,而此刻他明白了何为真正的前行,生命的轮回是前行,不必强迫自己放弃执念,本身就已经算是前行。

        在青海的一座寺院里,老和尚教他打坐,童瞳第一次觉察到自己心里那么多欲望杂念,他坐不下来,静不了,不到十分钟就汗流浃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