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食堂二楼的小火锅价廉物美,冷超点了腊排骨锅底,又加了两盘配菜,再来一瓶红星二锅头,全都是他的挚爱标配。
童瞳坐在对面看冷超眼皮都不抬麻溜地报菜名:翻来覆去的老三样吃了三年,你也不腻。
腻?我还怕毕了业连小火锅都没得吃,只能吃糠,还敢嫌腻?冷超啪一声又点了根烟,童瞳说:最后一根了吧?杜骊难得发回慈悲,让你一口气全给嘬没了。
冷超不以为然,冷冷淡淡又斩钉截铁地说:不痛快,毋宁死,五根烟还要攒着抽?不一气呵成都对不起我拼了老命扯的谎。
就这股吊儿郎当又莫名潇洒的劲儿,杜骊大概就吃这口,才被冷超拿得死死的,童瞳在心里腹诽了几句,情侣间看对方果然都是有滤镜的,哪怕杜骊心里无比清楚冷超是个什么鬼玩意儿,还是能轻易就被几句话哄得服服帖帖。
热气腾腾的腊排骨锅端了上来,酒精炉点上,二锅头一人正好一杯,冷超眯了一小口,跟回魂了一样,精气神这才渐渐上了脸回了身,童瞳瞅着他这劲儿,忍不住说:你知道你这派头很像什么?
什么?冷超一喝酒就上脸,两口酒下去,连脖子带脸都红成烤熟的大虾,又油又亮。
童瞳用筷子戳了戳窗外,隔着一条开阔的大马路,食堂对面是一排正在赶工的留学生宿舍楼,底下一溜临时搭起来的简易棚,自发形成了大排档小餐馆,他说:像农民工,一模一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举手投足没一处不像,你信不信你就这么过去,直接找工头,说不定人还能给你把工钱结了。
冷超笑得头直颠:你这是看不起农民工啊,祖国建设可全靠他们,你这心态要不得,太人上人了,以后要吃亏。
童瞳作势要敲他头:你哪根神经听见我瞧不起农民工?我只是客观就事论事,我很尊重每一位劳动者,甚至还很羡慕他们,每天干活吃饭喝酒,日子简简单单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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