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状元郎约莫三十岁左右,榜眼是老相识韩清,这些倒是都罢了。

        唯有那探花郎高坐马上,望之不过弱冠之龄,偏又生得唇红齿白、俊美异常,一路笑着摇手而来,迎着众女郎抛洒的花瓣,真是鲜衣怒马少年郎,羡煞旁人。

        这酒楼花销颇大,在此的基本都是世家子弟,见状不禁都沉默了。

        良久,有人低叹道:“人生有此一日,纵死无憾。”

        话题没有展开下去,大家正在经历从喷着酸汁的嫉妒向无可奈何的羡慕转变的过程。

        可是在那个瞬间,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来年的考试。

        也许那时候,他们也可以试一试?难道凭他们还考不过那些寒门出身的学生吗?——前提是陛下要公正。

        对,也许他们不该抵抗科举,而应该敦促陛下对世家子弟与寒门学生一视同仁。

        这一年的春日宴也格外盛大,穆明珠心中高兴,吃了两盏酒,面色微红。

        齐云坐在下首,安静陪伴了全程,看着陛下亲手将侍女呈上的新鲜蔷薇花系在了探花郎卢净的衣襟前作为恩赐。

        齐云轻轻垂下睫毛来——陛下是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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