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鲜少出现于人前,而这一联想实在是太过惊骇世俗,寻常人固然心中嘀咕、却也不敢叫嚷出来。

        更何况——穆武唇上还粘着胡子呢!

        但如果是谢钧的人,大约从在雍州的时候,便留意了穆武的动向。

        谢钧即便不清楚穆武究竟遭受了什么,但却一定清楚穆武与穆明珠之间的宿怨。

        如果谢钧要耍阴招,还有什么比接近穆武更方便的呢?

        更何况早在数年前,废太子周瞻会出事儿,是因为清客乃是谢钧通过扬州焦家安排的人;那个时候,谢钧就铺了另一条线,通过扬州黑刀卫丁校尉,佯装押注在已经瞎了一只眼睛的穆武身上。

        如今谢钧要重新利用穆武,简直是易如反掌。

        齐云今日出去,把当初谢氏的密道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如今在内巡防的都是朝廷宿卫了。

        他眉头微皱,低声道:“谢钧虽然重伤,但谢氏的耳目在建业城中仍有许多。”

        谢家几世的经营,不可能如此轻易倒下。

        哪怕穆明珠如今拔擢寒门,一次性从南山书院起用了上百名寒门子弟,但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些学生刚入朝堂,并没有身居高位者。在朝中如此,在整个建业城中也是如此,世家之间同气连枝、盘根错节,并不是皇帝政令一下,一两年之间便能改变的。虽然谢钧重伤,又已经远在荆州,但只凭一个“谢”字,他仍旧可以驱使成千上万的士人为他奔走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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