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个时辰后,谢钧才算平复下来,躺在小榻上,疲惫至极,睁开眼睛看着给他擦身的徐氏。

        徐氏快言快语道:“我知你恨我,想杀我。只是你府中的仆人都不敢伺候你,若杀了我,你再发作的时候,哪个还敢按住你?”

        她的话很直接,若在平时只凭这番话就要挨一顿毒打。

        谢钧自重伤残废以来,见多了身边人小心翼翼的模样,乍然听到她这样直白说起他的病,反倒觉得心中敞亮。

        只是他看着她那蜡黄土气的脸,仍是觉得厌烦。

        能出现在他身边的东西,哪怕是条狗,也是毛发光洁、双眼漂亮的。

        谢钧偏过头去,不再看她,倦怠厌弃道:“滚。”

        徐氏却不理会,她最坏的下场不过是死,横下一条心便什么也不怕了。

        她顶着谢钧杀人的眼神,吭哧吭哧给他连脚底板都擦干净了。

        “叔父。”谢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徐氏来不及给谢钧穿衣,就抱了一床被子来给他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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