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空大师的声音在禅房内轻轻响起,道:“确有此事。”
穆明珠足尖已经半转,似乎要走,却又停下,低头望着自己的足尖出神一瞬,问道:“那日太上皇与大师谈了什么佛法?”
怀空大师低声道:“那日太上皇不能心安,贫僧语‘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太上皇曰‘此心非心,是名为心’。”
穆明珠睫毛微眨,道:“太上皇因何不能心安?”
怀空大师隔窗低声道:“太上皇心念陛下即将远行万里,曾语陛下太过年轻,待磨砺归来后……”
“归来后便如何?”穆明珠追问道。
“太上皇不曾说完,贫僧亦不知。”
穆明珠回过神来,自己也觉方才这番追问没意思。就算问出来又如何?她现下也是信不及了。
“虚云明日便要启程往雍州去了,大师连他也不见一面吗?”
怀空大师道:“贫僧大限已至,多见无益。”
“如此。”穆明珠又看了一眼门窗上的木板,转而道:“当初朕在建业城外,多亏虚云鼎力相助。他说离开济慈寺之前,大师曾叮嘱他,要他路上保护朕。”她没有问怀空大师为什么猜测太上皇会让她去取真经,而是问道:“大师为何对朕如此回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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