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好似全然没了这回事儿。
上次皇帝拓跋弘毅久违到后宫中来,贵妃贺兰氏问了一句。
皇帝是怎么说的?他说如今只这一个儿子,封不封储君又有什么差别?
贺兰氏却不能这么想,因为眼看着去岁秋日怀孕的那几名新宫人的肚子已经大起来了。
为了皇后病重不封储君的皇帝,却在同一时间让数名宫人有孕,细想不是很讽刺吗?
贺兰氏对镜梳妆,把一双娥眉染得越来越黑。
侍立在一旁的,乃是近几年颇得她信重的戚公公。
贺兰氏画完眉毛,又画红唇,心绪不佳,抛下胭脂,薄怒道:“这胭脂不好,你之前送上来的那种胭脂呢?”
戚公公赔笑道:“娘娘息怒。因两国战事,商队难行,原本那种胭脂一时送不上来。奴下去再想办法。”
“好端端的,打什么仗呢?”贺兰氏幽幽一叹,也没了心情化妆,便命宫人去探看大皇子今日做了什么,她自己坐在窗下,看着渐沉的夕阳,却不知今夜皇帝宿在何处。
拓跋弘毅这会儿还真没心思往后宫来,日夜都在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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