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这一团浑水似的众臣,她不能陷入其中。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坐在上首的母皇。
早在她刚从扬州回来、去往雍州之前,便曾半真半假告密过谢钧与歧王周睿密谋之事。
现下众臣怎么想是其次的,她最重要的乃是要唤醒母皇对谢钧、对歧王周睿的疑心。
皇帝穆桢终于开口,不知是否从乱象中看到了她所需要的,只是简单道:“此事待朕思量过后,再做定夺。”她点了几个身有要事的大臣,要他们随着往侧间去议朝中需要尽快决断的细务。
杨太尉忽然开口,道:“公主殿下久病初愈,又受了这等刺激。接下来这段时间,似乎还是在府中静养为好。如此,于公主殿下,可以保重玉体。于大周四境,也可稍平纷争。”
拆去话术的包装,他的意思就是要穆明珠近期不要抛头露面了,免得给众藩王火上浇油。
皇帝穆桢默了一默,道:“可。”
穆明珠立在龙椅所在的高台之下,把头压得极低,因而无人看到她因恼怒而胀红的脸。
待到皇帝离开,群臣散去,穆明珠也已经面色如常,与特意等候的萧负雪缓步走过殿门时,瞥了一眼门边的少年,状若无意道:“我府中养了一只猫,近几日不见了。今夜倒是不好关窗,万一它来了,却给关在窗外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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