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鬼的天气!把老子几
把都要冻掉了!”白驰粗声怒骂,“咔吧”一声撅断了碗口粗的木柴,添到火堆中去。
众人都笑了,骂道:“你这狗东西还有几
把?”军中荤素不忌,他们原是流民匪类出身,更不讲究文雅,便有人上手往白驰胯下下摸去。
白驰起身让开,笑骂道:“滚滚滚!跟着咱们中郎将两三年了,怎么一点都学不会格调呢?”
众人哄笑,道:“你这杀才可知道‘格调’二字怎么写?”
白驰知他们这打趣一时半刻是停不下来的,索性倒了热水在囊袋中,阔步走开,往背对众人、立在界碑旁的北中郎将齐云身边走去。
“大人,这天冷得邪门!您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别冻坏了。”
界碑之北,便是梁国的疆域,可是十数年前,他的父亲还曾在沔水源头处战斗过——只是后来梁兵南下,沔水上游三百里,便尽数为梁国侵占。
齐云收回沿着河水北上的视线,低声道:“不必。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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