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玦轻声道:“这一切,要从臣小时候撞破的一件事情说起。”

        他站在芳香的花海中,将前事一一道来。

        原来邓玦九岁那年,他的父亲邓开终于从驻地回到了建业。那是极偶尔的,邓玦能与父亲相处的时间。那一日邓开大将军来了兴致,带扈从出外游猎,也带上了九岁的邓玦。可是在狩猎场,原本邓开大将军是要教导邓玦射箭的,谁知却气势汹汹来了一位贵人。

        那人径直闯入狩猎场,寻到邓开面前来。

        那时候邓玦正低头试着弓箭,宽大的树木完全挡住了他尚且矮小的身影。

        他那时候一面摩挲着手中的弓箭,却一面有些不安地听着来人跟父亲的对话。

        “你那封参奏是什么意思?”来人怒气冲冲,“凭空污蔑!要把这样的大罪往我身上扣!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不想多活两天了。”

        他听到父亲的声音,沉稳的、不紧不慢而又疏远的。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把在军中时察觉的一些小事,汇集起来,想着应该要陛下知道。您怎么就急了?”

        “好好好!你血口喷人还不许我着急了?我告诉你,这次若不是我刚好看到拦下来,真闹到了陛下跟前,要么是你以死谢罪,要么我就是撞死在思政殿前,也要叫你一同偿命!”

        父亲仍是慢悠悠道:“你尽可以扣下,我尽可以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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