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玉正是想要效仿那些官爷富豪“借酒消愁”的时候,端起来也没有闻,便一大口倒入口中,咽下初时不觉,继而胸膛中好似火烧,一张口便大咳起来,眼泪都流出来,磕磕绊绊道:“这、这是什么酒?”
翠鸽见他这样,也吓了一跳,疑惑道:“难道是我搁了一日,便坏了?”
虞岱在桌边笑看着,招手道:“给我看看。”
翠鸽恭敬捧了剩下的酒过去,好心道:“这酒怕是坏了。虞先生要喝酒,奴问樱红姐姐要好的去,别用这些了。”
虞岱接了那酒在手,深深一嗅,饱经风霜的脸上流露出陶醉之色。
他转手把那酒又递给宋冰,叹道:“亳州所出的九坛春酿,少说封存了十年之久。这样的极品好酒,赠予邓都督,足见公主殿下对其欣赏。”
静玉原本又是咳嗽又是流泪,再听了虞岱这番话,更是觉得扎心,嘴硬道:“什么九坛春酿,我尝着不过如此。真正的好酒,公主殿下哪里会赏给外人。”
“静玉公子这话说对了。”虞岱慢悠悠道:“公主殿下赏这样的好酒给邓都督,那是已经把他看成了半个自己人。”
他的话半真半假。
静玉也无从分辨这老头究竟是真知灼见,还是故意气他。有此前外书房那次交锋,静玉清楚自己在口舌上赢不过这老头子,转而问道:“虞先生,你这样聪明,倒是说说公主殿下现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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