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望着穆明珠摇晃的手指,愣愣道:“眼前的事情?”顿了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一笑,道:“对,雍州之事才最要紧……”

        “雍州要紧之处,并不只在于厘清户籍、增加税收。”穆明珠亲自举了一盏灯火,轻声道:“走,去外面亭中说话。”

        四面漏风的亭子,却也意味着四面都不能藏人。

        行宫月夜亭中,穆明珠与萧渊守着一盏灯火独处。

        穆明珠把当初在建业皇宫桂魄湖上对皇帝的奏对,又一一对萧渊说了一番,包括在雍州实土化之后的计划:于襄阳屯兵,既可以与上庸郡连成一片抵御梁国大军;又可以在对岸扶一新州,钳制上游世家的西府兵。还有那对皇帝都不能说的意图——一旦建业有变,她在雍州有一支能进能退的军队,亦是关键。

        萧渊听完之后,半响不语,既觉得热血澎湃,又觉得心惊。

        “你怎么看?”穆明珠和盘托出之后,恳切问道。

        萧渊抬眸,看向穆明珠坦然的眼神,忽然苦笑一下,道:“你倒是信我。”

        穆明珠道:“怎么?不该信吗?”

        萧渊道:“我也是出身世家。”

        穆明珠笑道:“那不一样。你跟谢钧他们是不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