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疤头壮汉看着萧渊,粗声粗气道:“我看你这郎君的打扮,跟我那富商妹夫从前有几分相像。你虽然请咱们一桌吃食,是个善心的,但真论行事,怕又是一个我妹夫。郎君你啊,只在深门大院内,哪里知道外头的苦处?”
萧渊也不恼,笑道:“还请哥哥教我。”
那疤头壮汉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道:“当不得郎君这称呼。”叹了口气,又道:“咱们的兵调过去,看着人数是不少,可是我那妹夫说了,全不顶用。原本皇甫老将军在的时候,还能周全着。但是如今皇甫老将军一死,那些当兵的本来就心里不痛快,又凭空换了个齐将军上来……”
萧渊道:“那齐将军做副将也有二三年了,怎么说是凭空?”
“这就是郎君你不懂了。他做了副将,可打了什么仗?底下的兵只知道皇甫老将军,从不知什么齐将军。他就是做了二十年三十年的副将,还是跟皇甫老将军不一样。要我说啊,皇帝要那什么副将顶上来,还不如要皇甫老将军的儿子来做将军……”
萧渊笑道:“那皇甫老将军的儿子是个文官……”他摇头闭嘴,又道:“哥哥你接着说。”
那疤头壮汉又道:“这一来底下的兵不认上头的将军。二来是,诸位数一数,咱们都多少年没打仗了?我那妹夫亲眼看到的,那当兵的穿的甲衣都生了锈,拿的刀都抖不响了……”
萧渊蹙眉,窗外的穆明珠也皱起眉头。
朝廷缺钱是多年来的问题了,没有钱,也就无法给士卒置办新的甲胄武器。即便是府兵制出来的兵,需要自己置办武器等物的,他们也是因此贫穷置办不出新的来了。
这背后牵扯的事情,可就太多太深了。
皇帝穆桢左右平衡十数年下来,常年要面临的最大问题,其实就是“钱从哪里来”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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