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压下不耐,淡淡道:“待陈都督捉到贼首,再论死活吧。”
陈立不知谢钧已然不喜,还以为谢钧是要根据情况变化在做判断,要他届时再来询问。
“是,是。”陈立站起身来,得了准信,圆脸上有了笑意,道:“今日叨扰谢先生了,改日再来赔罪。”他见谢钧一直把玩着那几枚玉石,又笑道:“愚弟家中倒是也有几件好玉石,只是这样好东西在愚弟手中也是浪费了,若谢先生不弃,愚弟改日让底下人送来。”他有些忐忑地看着谢钧。
谢钧出身世家之首,生平什么好物不曾见过,但这种时候接受底下人的好意,也是一种必须的手段。
他淡淡一笑,道:“陈都督好意,谢某却之不恭。”
陈立大喜,明明是送出宝物去,却好似自己得到了某种荣耀的认可,憋不住满脸的笑意退下去。
陈立一退下,谢钧便拂乱了桌上玉石,自己按住眉心,长长一叹。
流云见外客走了,这才从屏风走缓步走出来,至于谢钧身旁,温柔俯身,轻轻为他抚摸着太阳穴,低声道:“郎君可是又头疼了?”
谢钧揽她入怀,感受着美人微凉的指尖在自己头上痛处轻抚,叹道:“若是天下女子皆如流风这般可人,郎君我又如何还会头痛?”
流风在他怀中,眸光轻轻一闪,小心道:“是那位小公主殿下又惹郎君生气了?”
谢钧面色沉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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