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萧负雪只觉心中剧痛,想到不过一个多月前,女孩在公主府长廊雨中同他笑言“天下之兵”的前事,岂不正是她亲赴扬州、以身犯险的引子?

        萧负雪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稳,身子晃了一晃,便给身旁的宫人扶住,坐倒在地。

        这样的反应,多少是出格了些。

        李思清看在眼中,忙低声道:“右相与公主殿下师生多年,情谊深厚,此时听闻殿下遇险,焉得不关心?”一语给他圆过去了,又命侍女呈安神的热汤上来,给萧负雪与皇帝穆桢都送了一盏。

        可是这安神汤送上来,皇帝与右相却都无心茶饮。

        皇帝穆桢始终高坐在御座上,俯瞰着议论不休的众臣。

        她的神色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漠。

        皇帝有一千种假面,她可以威严、可以和蔼、可以尖酸、可以宽宏……

        千般嘴脸,万种情绪,都是她御下的手段。

        可唯有这种疲惫的淡漠,才是她真实的那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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