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丛义坐在营帐正中,几十个将官、统制官分坐两侧。
话音刚落,有一人道:“还能怎么想,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先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嗯,也只能这样了。大帅一病不起,敌军又大举来犯,只靠我们这点兵力,守是守不住的。”
“听说敌军有五十万,五十万啊,镇江才有多少人?禁军、屯驻军、厢军加一起都没有十万人,拿什么挡?早做准备吧!”
“庐州、和州、真州、扬州,屯了那么多粮草军资,他们都拱手让人,一路逃回江南,凭什么让我们在这儿拼命!大家说这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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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驻守渡口的两支水军将官个个怪话不断,几乎无人说要与敌军死战,死保镇江,不是撤,就是准备撤,看起来似乎根本没有多少斗志。
杨丛义端坐在那里,听他们随意发表意见,脸上神情没有多少变化,不驳斥,也不应承。
而精武军众将却坐不住了,他们是要来打仗立功的,况且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胜,士气正旺,哪里容易逃跑之论。
当即就将官反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常我们吃的是朝廷俸禄,是百姓种出来的粮食,如今敌人都打进家里来了,不想着赶走敌人,却想着怎么逃跑,怎么保命,你们看看身上穿的衣甲,不觉得脸红吗?”
“敌军来犯,就该奋起反击,哪儿来的给他赶回哪儿去!作为军人,天天想着逃跑,算怎么回事?俸禄不是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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