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瓜洲镇议事,各军统制官的面目、秉性,杨丛义可是见识过的,中军统制刘汜是刘锜的亲侄子,当着刘锜的面,他们都敢挑刘汜的刺,不给他面子,何况是在背地。
虞允文对军中之事了解不深,但也知道老帅对稳固军心的重要性,张浚迟迟不到,镇江江防如何,怎么布置,目前来看,也只能去问刘锜。
刘锜重病在身,但他却没有离开镇江府,当初金人南下,情势危机,为稳定军心,甚至将跟他一起来镇江的妻、子接到江北,一生征战,就是死也想死在离战场最近的地方。
虞允文带着杨丛义来到刘锜府上拜谒,通报过后,刘锜的儿子亲自出来将他二人迎了进去。
杨丛义在病床前看到了面色蜡黄、气息微弱的刘锜,全白的头发胡须有些凌乱,似乎没有打理。
听说有人来看他,便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虞允文赶紧上前,正要将他扶住,让他继续好好休息,却见刘锜轻轻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最终刘锜在儿子的帮助下,坐起身来,靠在床上。
“虞大人见谅。”刘锜靠着床,有些费力的轻轻说出一句话来。
虞允文道:“大帅该好好养病才是,近些时日,身体怎么样了?我们还等着你带领我们打败敌人,把他们赶回去!”
刘锜轻轻摇头,而后抬起手来,抓住虞允文的手,使了好大的劲才说道:“病情不必问。朝廷养兵三十年,一事无成,而大功反由你这位儒生建立,我们这些武人惭愧难当啊!如今你来了,镇江就安全了!”
虞允文握紧对方的手,赶紧推辞道:“大帅过誉了,太平州之战若不是大帅及时派精兵强将支援,允文怕是早已变成太平渡口的一堆泥土,守住太平渡,允文或许有些许功劳,但若没有大帅派去的援军,仅凭允文一腔热血也挡不住渡江敌军。至于摧毁敌方水军千艘船只,使他们失去渡江能力,这全是大帅派遣的援军的功劳,允文只是筹备后勤,不敢窃取!儒生偶尔上一次前线还行,但要最终打败敌人、赶走敌人,还得靠英勇无畏的将士和精明的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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