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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耻之尤!”

        一听这话,陈康伯肺都快气炸了,眼中冒火,当即怒骂那御医。

        朝中诸武将瞬间脸色铁青,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对那御医投去了凌厉愤恨的目光。

        那御医一经喝骂,随即感受到了压力,当即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抬头。

        “左相以为,我们应当如何备战?”右相朱倬感受到了朝堂上气氛的诡异,金使刚来挑衅,就有人建议杀武将,真是愚蠢之极,若是这等言论传到江北,那就是逼着将士逃跑或叛逃。

        陈康伯将目光从那御医身上收回,转向朱倬,高声回道:“金人要在九月迁都汴京,索要江北土地,他们当然知道我们不会给,这一战不可避免。从以往经历来看,金人此次南下必是多路并进,至少有四路,西边一路牵制川陕西北军,中路从蔡州入荆湖,东路直下两淮,海上也会有水军,沿海南下。所以我们的防守抗击,也应当兵分四路,西路让吴璘督军出四川,坚守和尚原,阻止金人南下四川,并分一部兵力进驻襄阳,协防荆湖,不让金人中路军南下汉水和长江,而金人的东路军必然是最为强大的,但东路战线较广,金人可能会从淮东、淮西两线分进,我们在两淮地区兵力不少,坚城数座,只要长江以南的数十万精锐渡江北上支援,在淮河一线或是长江北岸的和州、扬州坚守,此战胜负当是五五之数,一旦形成拉锯战,金人迟早会退回淮河以北!而海路上的金人根本不用担心,只要明州水军扼守杭州湾,或是沿海北上阻击,金人就不可能登岸,即使侥幸登岸,水军的数量也极为有限,不足为虑!”

        话音刚落,内侍省都知张去为却说道:“左相应该知道金人为此战准备了多久吧,从第一次在朝堂上听到关于金人在备战的消息,距今已经三年多了,加上之前时不时得到的零星消息,我们可以推算,金人为此战至少准备了三年之久,而我们现在连是战是和都还没有定数,这一战能打得赢吗?”

        不等有人答话,张去为接着说道:“左相方才说的应对金人四路大军的排兵布阵方法是二十多年前的办法,那时能与金人互有胜负,是因为我们在荆湖、两淮有三路强大的屯驻军和兵强马壮的西北军,有正当壮年、英勇无畏的名帅名将无数,如今屯驻军全是老弱病残,二十年疏于训练,而名帅名将更是凋零不见,张俊不在了,刘光世不在了,岳飞死了,吴阶死了,韩世忠不知所踪,如今只剩一个年迈多病的刘錡,同安郡王杨存中刚刚被罢免,如今赋闲在家,年纪不轻了,也难上马再战,整个大宋能找出来几个还能打仗的?西北军吴璘算一个,刘錡算一个,除了他们还有谁能统领大军?殿前司都指挥使?步军司都指挥使?马军司都指挥使?即使他们能去统兵打仗,临安谁来守,皇上的安危就不管了吗?”

        张去为说完,当即向赵构奏道:“皇上,臣以为目前求和时机不成熟,与金国仓促开战,也不可能打得赢,临安距离长江太近了,一旦金人渡过长江,临安无险可守,结局不会比靖康之乱好,我们应该马上迁都,迁到南边去,福建的福州、泉州,或是往西,迁进川蜀,总之我们要迁到金人骑兵去了不的地方,待朝廷稳固之后,召集天下兵马全力与金人对抗,在战争中锤炼军队,总有一天能把金人赶回长江以北、淮河以北,等金人退走,我们再迁回临安不迟!”

        话音一落,礼部侍郎马上接话:“臣附议!张都知所言有理,金人早有准备,而我们毫无准备,没有粮草,没有兵力,此时开战根本不足以跟金人对抗,我们以退为进,徐徐图之,金人千里南下,长途跋涉,必不能久战,我们避其锋芒,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退回淮河以北。我们马上迁都,离开临安南下,才是最稳妥的做法!为大宋江山计,望皇上尽快拿定主意,早日离开临安,暂避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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