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鷽可能出事之后,船队正常航行,从夜晚到黎明。
而杨丛义在甲板上站了一夜,直到天明,才在陆游和沈缙几番劝说下,被卫兵扶回舱中休息。
陆游和沈缙站在甲板,眼往远方,默然无语。
“怎么会这样?眼看就到泉州,马上就功德圆满,汤大人怎么会落水?”沈缙想不通,心情沉闷,十分难受。
他认识汤鷽的时间跟认识杨丛义一样久,虽然在回易中分工不同,但他跟汤鷽的交流和交往没有杨丛义多,可他们依然算的上关系不错的朋友,毕竟太学辩议那天算起,他们已经认识十年,前后共事也有多年,这些年来,除了太学那几个交情还不错的同窗,临安的关系几乎全在杨丛义和汤鷽身上,如今突然失去一人,如何让他不难过,不上伤心?
“谁知道呢,世事无常啊!”
陆游也知道说些什么好,他跟汤鷽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不差,有事还是能说事的,至于闲聊,他们没有共同话题,也聊不到一起去,最关键的是汤鷽根本不会跟他闲聊,并且也很少见他跟杨丛义以外的人闲聊。
初时他还觉得奇怪,为何汤鷽除了对杨丛义,对其他人都很生冷,后来才听沈缙讲起他们二人原来是武学同窗,又一起授官入仕,更共同督造回易,护卫船队远洋出海,他们之间情谊深厚,旁人难以了解。
“汤大人出了意外,杨大人恐怕也会大受打击,眼看船队就要回到泉州,却出了这等祸事,一起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恐怕要我跟陆兄多多担待了。”
沈缙满面愁容,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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