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杨丛义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出海虽然很赚钱,但也很危险,能安安稳稳的赚钱,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出海闯荡。
但港口必须要建,这是他作为兴化通判取得政绩的绝佳机会,毕竟这个地方太小,又夹在福州与泉州之间,不拼一把,根本翻不起大浪,若明年通判任期结束,兴化没有拿得出手的政绩,说不定他就要待官在家了。
所以,杨丛义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请孟大人出面帮忙,用他的关系拉拢商贾出钱,另一方面,他给身在剑蒲的汤伯父送去了一封信,邀请他来莆田商议一桩大生意。
几年没联系,汤家现在的药材生意应该已经做的很大了,他们有些掌柜、伙计参与过远洋回易,知道外海贸易有多么丰厚的利润,作为幕后大掌柜,汤父肯定更清楚,不会不心动,只要有机会,对商人来说,谁会嫌钱多呢?
半个月后,杨丛义再次登门孟府,孟大人无奈的告诉他,没人愿意出那么大的价钱帮官府修建港口,有些商贾的话,他如实转告了,几乎所有商贾都说他们不出海,也用不上商船,即使有商船,海边广阔无边,哪儿不能停船,完全没必要花钱买一个停船的地方。
孟大人尽力,没有出过海的商贾眼界太小,杨丛义也怪不得他们,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汤鷽父亲身上,但愿他能拿出一笔钱来,不然营建港口的计划就要黄了,朝廷这番利好政策,兴化抓不住,他也跟不上。
在饭桌上,杨丛义依然忧心忡忡。
“夫君,你最近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杨家有后了,你都不能高兴点?”
清尘给夫君夹了菜,口中忍住不埋怨道。
一听这话,杨丛义赶紧舒展眉头,目光一转,而后问道:“莲儿哪儿去了,她怎么不来吃饭?”
“出去一趟,是不是被哪个漂亮的小娘子勾引了?我刚不是跟你说了,莲儿最近胎动的厉害,就让她回屋躺着了。”
清尘看向夫君的目光越加怀疑,最近几个月他去孟府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芸娘也时不时的往这儿跑,一个尚未婚嫁的女子在夫君面前一点也不害臊,他们之间或许真跟姐妹们猜测的一样,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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