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化就在泉州边上,我们又要回泉州了。刚刚在临安住下,还没来得及陪你进临安城走走看看,就又要离开临安了,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杨丛义心里很不好受,一方面是不满意朝廷的任命,一方面是他觉得对不起清尘,大老远让她从泉州搬来临安,却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又要回去,这几番奔波下来,不知要吃多少苦。
“夫君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只要能在夫君身边,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对此,杨丛义只能抱歉的笑笑,他能说什么呢?以后只能更痛惜她,更心疼她,才能稍解一些心里的愧疚。
新的任命文书虽然已经下达,但上面并没有写明上任时限,如此看来,兴化军也不急着让他去赴任,时间很宽松。
对杨丛义来说,这个莫名其妙的调职任命,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毕竟他去军器所西作坊任职也不过两个多月,他自问也没犯错,况且在西作坊做的也不错,不管怎么说朝廷都没理由这么快更改他的任职,把他调往外地。
直到他去户部领取月俸时遇到殿前司衙门的旧人,才知道最近朝廷上发生了一些大事,四月升任枢密院主官的章复被罢免,朝廷下令长江以北的屯驻军还要继续裁减,另外殿前司驻守各地的禁军不许随意调动,如朝廷特别诏令,暂且驻守原地,还有永久取消选将营,不再进行大规模选将。
而这一切变故的缘由,皆是因为金国不久前送来的一封信。
不怎么关心朝局的杨丛义至此才知道朝廷上发生了何事,才想明白他的任职为何会出现变故。
究其愿意,不外乎是他曾经主持选将营,并组织了几个月前才结束的选将。既然朝廷承诺不再选将,并永久取消选将营,那就说明之前不该选将,而主持选将营的杨丛义自然就会失势。
朝廷究竟受到金国多大的威胁和压力,他不得而知,但他能想到,他的任职变动必定与朝廷那帮主和派文臣有关,也仅限于知道而已,他没有抗争的余地,也不可能跟谁抗争,不被撤职就已经要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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