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官职位置有限,天下太平,他绝对没有登上高位的希望,因为他拼不过别人深厚的背景和盘根错节的关系。
就当杨丛义在暗自神伤时,有一六十来岁的官员道:“杨监军何故忧伤?年纪轻轻就能得监军之职,当该意气风发才对。”
杨丛义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出身贫寒,无甚依靠,哪有意气奋发的资本,前几年偶得一官职,行事谨小慎微,做事尽心尽力,才有升迁的机会,但如今也不过是区区八品官,何言意气风发呢?”他有些酒量,但从不敢真正喝醉,有些话纵使别人听着像胡话,他也不能说出去。
那老者有几分惊异,奇道:“八品官就能授监军之职,还是出征在外的监军,真是少见。据老夫所知,大军出征,监军之职一般都是皇上御笔钦命,甚至亲自指派亲信近臣。杨监军这监军一职乃当今皇上钦命,有得这一番大功劳,回京之后,定能更受重用。老夫在此恭喜了,再与杨监军共饮一杯!”说完,晃晃悠悠举起杯中酒。
“多谢大人!”杨丛义面色不变,举杯对饮,但心中却是一惊,小小宣威军,不过是回易护卫队,根本不算正规军队编制,指派一个监军都要皇帝亲自下令吗?他很怀疑。
然而不等他深思,就被接连而来的同僚敬酒打断,聊起凉山之事。
这一夜,杨丛义喝了很多酒,好在他们所喝的酒并不烈,他还能保持清醒,不过一顿酒喝完,那些同僚的名字几乎全都忘记了,一个都没记住。
第二天醒来,他拼命回想,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惜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连怎么回来的,也全无一点印象。
还是大意了,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不该说的东西,醒来之后,他懊恼不已。
将州府丫鬟一早送来的醒酒汤喝完,心里好受不少,随即走出屋子,几口清凉的空气入喉,身体顿时舒服很多。
马上叫来两名亲卫,传令姚昶、苏仲等人,让他们率全军登岸,在钦州城南二十里外江边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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