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汤鷽慌乱间抓住的绳索,另一头固定在桅杆最顶上,原本风帆上下有绳索牵引拉扯,再大的风,风帆也根本不可能飘的更高,但现在风帆上下的绳索全部断裂,飘离桅杆数丈远,犹如狂风中的风筝,能飞多高就飞多高,直把桅杆顶头的绳索绷直。
一条绳索,两个人,此时成了一条直线,牵引着那张巨大的风帆。
桅杆高三四丈,风帆未飞时,战船倾斜三十度,此时风帆飞上桅杆顶,在顶头一卷,拉起倍增,战船顿时倾斜四十五度以上,倾刻间就要翻沉!
说来话长,就在杨丛义抓住汤鷽,看了一眼右手拿着的剑过后,未做过多任何考虑,前后不过一息,当即放开汤鷽的手,急促的喊道:“放手,船要翻了!”
汤鷽一见杨丛义放手,心里大急,回头一看倾斜的战船,眼中瞬间飞出泪来,随后冲杨丛义一笑,放开右手抓着的绳索。
“你干什么!”杨丛义眼见汤鷽放开绳索,顿时大怒,却又见他脸上满意笑意,立即手腕一翻,五指用力再次抓住他的左手腕。
汤鷽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笑着,手腕一松,慢慢闭上了眼睛。
杨丛义紧紧抓着汤鷽的手腕,两人被风帆拉着飞往半空,就像断线,被风筝拖着,在风中随意摆动。
低头一看海面,不知飞了多高,只觉得下面的海水黑沉沉,顿时有些眩晕。
汤鷽晕过去了,他绝对不能晕,于是赶紧抬头,紧盯着风帆,再也不敢看一眼海面。
天空漆黑如锅底,风帆随风飞卷,不知带着他们要飞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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