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让他给我起来!还给我睡!他用浅葱一般白的手指着床上的人,身后的下属立刻上前掀开被子,将人拉起来。
原本睡眠质量不好的人刚刚才勉强入睡,猝不及防地被人拉了起来,多日没吃东西的曲笛站都站不稳,直接跪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尺码过大,根本撑不起来,他整个人瘦得可怕,透着灰败的气息,无神的双眼下是憔悴的黑眼圈,头发不知多久没洗了,在浙西穿得光鲜亮丽的人面前犹如一块垃圾。
脚上的锁链似乎随时都能压断他的腿脖子,有些生锈的环扣在脚上磨出了血,他一动,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在回荡,格外清晰。
时越汐正在气头上,才刚能下床就带着人直接来找曲笛了,梁俊拉都拉不住,只好跟过来了,生怕他一个不顺心气得伤口裂开。
这小子居然真的给了他一枪!时越汐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屈辱,他要不玩死他就不姓时、
站起来!即使浑身虚弱,他说起话来也中气十足。
曲笛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乖乖地动作,撑着旁边的床想要站起来,但很明显他遭受虐待的身体已经已经不听使唤了,他跌倒了无数次,但在场的人都冷静地站在一旁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没人去搭把手。
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孱弱无力,瘦得就像是一具骨架,原本水灵灵的眼睛就像是失去了灵魂,除了绝望什么都盛不下,就像是风烛残年对世界毫无留念的老人。
这个念头一出,时越汐就鄙视自己,他都要杀了你了,你还在这里矫情地担心什么?
你!你把他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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