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预料,赵相公竟然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官家,就像那几个老兵一样,我汉家儿郎千千万万,就算九成都是种田的,剩下那一成,也十倍百倍草原的牧民。如何就控制不了草原了?”
赵桓吸口气,“赵相公,你这话说得可有水平了,那问题出在哪?”
赵鼎淡然一笑,“官家,臣想请教,我大宋的税收是怎么样的?”
“这个自然是夏秋两税……”赵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朕懂了,中原的法令没法用在草原之上,对吧?”
赵鼎点头,“没错,不只是税制不同,还有朝廷征收粮食为主,可是在草原,主要的产出是牲畜……难道让百姓交纳牲口吗?每家二十斤肉,两个羊腿?还没送过来,就多半发霉变臭了。而且咱们的官吏习惯坐在衙门里办事。可草原怎么办?千里,万里,日夜迁徙,我们又如何治理?”
“臣要说风俗不同,可以克服,不适应情况,可以慢慢适应……真正要命的是,历代王朝,从来就没想过如何适应!哪怕官家推崇的强汉盛唐,他们也只是册封头人,要求纳贡罢了。说到底,和耶律大石又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做了,那就不要怪几十年后,一片大乱,脱离中原掌控。”
一直以来,不是掌控不了草原,而是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要怎么掌控草原……赵相公的论断,简直堪称爆论。
偏偏赵官家又是个喜欢爆论的,“朕明白了,你赵相公是让朕安排一套官吏,认真统治草原?”
赵鼎喂喂摇头,“官家,事情还没有这么容易。别的不说,咱们也设置过陇右都护府,可结果如何?”
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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