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讲我们这些人误国,但是不能开地图炮,说我们读的书有问题啊,这太伤人了!
赵桓沉吟片刻,突然叹道:“朕又不是说圣人之学错了……便是当世显学,也是人创造出来的。不管是王舒王还是二程,并不是天上的神仙,而是实实在在的大活人……朝野上下,见过他们的人不少,门人弟子,更是遍及天下。他们能开宗立派,你们又何尝不行?”
“大宋走到了今天,朕想求个富国强兵的学问,想要以此统合人心……为了对内变法,对外用兵,提供个方便,卿等当真没有办法吗?”
群臣恍然,官家还真不是在胡言乱语,而是想求个治国之道,这个要求简直太有道理了,可问题是也太艰难了!
张叔夜苦兮兮看着赵桓,以无比耿直的语气道:“官家,大宋立国以来,便有不断议论……后来欧阳醉翁,王舒王,苏大学士,无数人穷尽才学,挖空心思,终究未能成功。反而引来了后来的变法争议,直到今日,新旧党争方才平息不久,老臣斗胆建议,还是不要奢望了。”
赵桓深深吸口气,微微摇头道:“张相公,你说的是实话,可朕依旧不甘心。你我君臣相逢华夏倾颓之际,兵戈战乱之时。志在中兴,呕心沥血。卿等熬干了心血,熬白了头发,我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呢?我们做得是对是错?后人能不能借鉴我们的做法,我们接下来还要怎么办……这些事情不能说清楚,讲明白,结果就是朕天天嚷嚷着要打仗,要备战……朝中不少人主张于民休息,给老百姓休养生息。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能不能从学理上,给个结论?”
“诸位爱卿,这是咱们躲不开的事情!”
吕颐浩脸色凝重,他渐渐明白了赵桓的意思,官家没有说错,的确回避不得,只是要从学理上论述这些,着实太难了。
“官家,欲自立门派,便要阐发天理,讲求人心,通天人之变,成就一家之言……臣,臣着实无能为力!”
刘韐也频频颔首,“吕相公之言甚是,若能说清楚天理人心,便能立地成圣,又是儒家一圣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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