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还在想什么啊?吕颐浩被金人俘虏,你们大可以问问他,俘虏的滋味如何?不说江山社稷的大事,就算为了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咱们都不能犹豫不决了!”李邦彦迈步走到人群中间,朗声道:“官家常说要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要把每一分力气,都用在抗金上面!”
“现在不正是全力以赴增兵的时候吗?”李邦彦道:“大宋人是不缺的,关口就是钱粮,必须增加税赋,供应军需,让江南、荆湖、巴蜀,这些没有受到波及的地方加税!”
“不行!”
还没等李邦彦说完,主管财税的张悫急得站起,打断了他的话。
“李相公,万万不能啊!你也知道,我朝税赋和历代都不同,以商税居多,田赋为少。自从开战之后,南北断绝,商路不通,东南之地,茶叶丝绸,堆积如山,却没有销路。再有,开封被围困期间,为了保证口粮,官家曾下过禁酒令,酒税也少了许多。”张悫说到这里,竟然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满头白发。
自从管理财税以来,没有几个月,就已经熬得黑发变白……众人一见之下,无不骇然。
李纲心疼颔首,“张相公,你辛苦了。”
张悫小心翼翼,戴好了幞头,苦笑道:“能保全大宋江山,就算是熬干了一腔热血,我也是心甘情愿。现在朝廷财税锐减,国库艰难。如果大举征税,我怕东南再反,到时候兵连祸结,内忧外患,就不是你我能收拾得了的!”
这话说得实在,方腊起义才过了几年啊!
加税这条路,不是说不能走,但如何加,怎么加,怎么落实,需要大学问。如果只是普遍加征田赋,老百姓想不反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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