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知道自己方才做的事,那么,她的这条命,就真的不能留了。
姜斐却只睡眼朦胧地看着他,而后浅浅笑了一声,软软咕哝道:“你回来了。”
说完,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辛岂怔了怔,指尖的血雾渐渐散去。
她这话,倒像是一直在等着他一般,就像……妻子在等待晚归的夫君。
辛岂陡然回神,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轻嗤一声,他一挥袍袖,白色宽袖变得极长,嵌入两侧墙壁中,他飞身而起,仰躺在宽袖上。
天罚仍在继续,如今万籁俱寂,甚至能隐隐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而后又重新接好。
最初那几年会痛的几近晕厥,时日一长倒也习惯了,只是想要安眠,于他而言不过痴人说梦。
……
姜斐和辛岂二人在游方客栈修整了三日,这三日,各怀心事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提及离开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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