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法令纹很重,一双瞳孔在窗外与桌上烛光的照耀下,像是烧着一团永远不灭的火,炯炯有神,顾珠被这样一双眼睛凝视,感觉自己像是被照了x光,五脏六腑都被看了个清楚。
原来是谢将军与珠珠,你们怎么一块儿过来了?伴随着说话声起,皇帝舅舅的微笑也慢半拍的从面上挂起,快快请起吧,老余,赐座。
那老太监约莫姓余。
顾珠瞧见皇帝舅舅放下了手中的笔,垂眸想了想,瞬间抬眸便是一个义愤填膺的表情,绝不首先跟皇帝舅舅客气,做出一派被娇惯坏了的没大没小,坐在椅子上后便先一步发话控诉道:舅舅你近日都忙什么呀?我找你好几次了,都不见我,娘也叫我不要来打搅你,可我不来不行,你看看,舅舅你看二表哥在青州都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不让大表哥去?现在换人明明还来得及!
一袭朴素便衣的皇帝头上简单插着个木头簪子,雕刻的工艺也简陋极了,但顾珠一看那东西都被摸得发光,便晓得应当是舅舅的心爱之物,是常年佩戴的,不然绝不会都摸包浆了。
珠珠你来找舅舅原来就是想要说这些吗?皇帝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是关心舅舅,跑来慰问的,哎,真是伤心啊。
一面说着,皇帝一面对着还站在一旁的谢崇风做了个坐下的手势。
谢崇风立即行礼道:回陛下,我只是护送小侯爷至此,还有要事要办,便先行告退。
顾珠撇了那谢崇风一眼,心想这货的要事,莫不是回家找人泻火?
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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