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些什么,三伯身边的小娘便有些责怪他的意思,心疼地给三伯擦汗,并幽怨地撇了他一眼,劝道:小侯爷快先答应你三伯吧,他身子不好,最近又忧心忡忡,你先答应他,小娘就在这里给您跪下了。

        顾珠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见小娘给自己跪下,三伯往后一仰,昏了过去,弱得一匹,真是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还娶这么多老婆。

        我知道了,小娘你先送三伯回去休息,让大夫过来看看,还有,三伯一向这样吗?小侯爷顾珠忍不住问,若一遇上什么事情就这样激动到晕倒,以后还是少让三伯知道了,能多活几年

        说罢,顾珠见三伯被一群下人还有小娘送回去,才继续跟着待今大哥一块儿写字。

        他有心静下来继续写,身边的待今大哥却是用一张胡子拉碴地脸看着他,良久,声音低低地道:珠弟弟,您答应三伯要去找韩公子,怎么不去?

        顾珠手中的毛笔在写下一个字的最后一笔后,放回到笔架上,一面欣赏自己如今工整的字体,一面撩了撩眼皮,说:不着急,韩大哥今天也不放假呢,好像是要下午才能回去,下午点儿我会约他见面。

        此事重大,不得有半点儿马虎啊

        我知道。

        珠珠你知道就好,就好

        说完,待今大哥便摇头晃脑的继续抄写佛经,顾珠却听着待今大哥那一声声你知道就好沉默许久。

        他是知道待今大哥的,心比天高,然而时运不济,一腔才华最后都施展不出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原本带待今大哥来长安是想着让待今大哥寻找别的寄托,结果待今大哥还是关在房间里抄写佛经,这跟在扬州完全没有区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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