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珠略想了想,连忙笑着说:我现下也有好些话想说,就是怕问题太多,娘嫌我聒噪。

        不会。说来听听。

        顾珠看着公主娘那端坐的好看模样,总算是从公主娘的神情里瞧出几分想要跟自己多沟通交流的渴望,他这回有点儿安心下来,含着几分羞涩又大胆地不客气道:那我想知道,昨日二表哥怎么好像很不待见大表哥的样子,他们怎么了?

        长公主放下手里的茶,先是轻轻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而后说:他们原本便不如何对付,小时候见了面,还算是过得去,结果前些年给他们选妻的时候,闹了一件事,现如今便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什么事啊?顾珠眨了眨眼,想知道得不得了。

        长公主看自家孩子这一副好奇模样,又是一笑,说:哎,就是你二表哥曹鼎那孩子先看上了祭酒家的姑娘,那张祭酒虽说品级并不多大,但南山书院皆是他学生,未来还有更多的学子入朝当官,所以也不可小看。张祭酒家的小姐原先跟你二表哥有过几面之缘,差人去询问过意见后,那张家小姐其实很乐意嫁给你二表哥,但你大表哥去求了你舅舅,你舅舅一道圣旨下去,就赐婚张小姐给你的大表哥

        哦原来如此。自古以来夺妻之仇真是屡见不鲜,不过这样看来,皇帝舅舅现在还跟老相爷很友好呢,依旧是没有撕破脸,所以对跟老相爷有血缘关系的大皇子有求必应。

        不止,那张家小姐没嫁成,聘礼都没下就因为半夜被一只黑猫吓着,被抓破了脸。毁容了的女子入皇家是无望的,但又不能另配他人,就出家去,现下在京郊的云泥庵做尼姑。

        顾珠目瞪口呆:这毁了容就不能入皇室了?

        自古皇子之正妻当然必须得德才兼备,要无残疾,不然如何做王府的内院之主?再大一些,你舅舅如今还未立下太子,谁也说不定日后哪个登基,今日的正妻未来说不定是要母仪天下的,身为一国之皇后,更是不容面容有失。

        顾珠听公主娘的口气,是很严肃的,他便不表达自己不赞同的看法了,只点了点头,可惜道:可惜了那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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