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些事原来连我也不能说?顾劲臣面色平静,完全不像是个得知家中有人杀了人的消息,倒像是摆家常来的。

        不不不,五叔您是长辈,家中老祖宗就曾说过,现如今家里这些叔伯里,只数五叔您最出息,您说什么,那都代表着长公主的意思,没什么不能知道的只是

        顾待今犹豫了一会儿,哭丧着脸,颓废的跪到顾劲臣的面前,满脑子都是方才珠弟弟对自己的控诉,他乃一届读书人,读的圣贤书,可的确,他做的绝不是什么圣贤事。

        只是五叔,此事个中缘由曲折复杂,且年代久远,各执一词,泷大族长也是晓得的。当年泷族长听说这件事后,就跟衙门里的人打了招呼,说是不接那老头儿的状子,我爹糊涂,晓得那家寡妇死了,也哭了好几天,说不是他害死的,是人言逼死那寡妇的。

        后来泷族长让我爹禁足了半年,还给了那家人一百两银子,此事就算是压下去了。

        当时二伯还没去世,说就这样息事宁人最好,闹大了,咱们将军府就是没有过错,也要惹一身的骚,咱们是体面人家,活的就是一张脸皮,不能让英明了一辈子的祖父他们蒙羞于是顾待今把自己晓得的都说了,也越说越羞愧。

        顾劲臣闻罢,长久地没有说话。

        顾待今怕得要命,摸不准五叔到底是什么态度,便悄悄抬起脑袋看了看。

        五叔顾劲臣眸色依旧平淡,只是沉默深思着,半晌才道:这叫压下去了?那一百两银子人家收了没?

        顾待今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应该是收了,咱们一百两给出去了,让衙门里咱们的人劝那老头收下,衙门里的人回话说是收了。

        即便是收了,人家也没有停止告状,六七年过去,即便老四当真没有强要那寡妇,害寡妇羞愤而死,也要被流言说成真的。顾劲臣扯了扯嘴角,就你们这首尾不干净的手段,挪到官场上去,一百回都够你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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