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气得要命的小侯爷顾珠在马车上疯狂抖小短腿,琢磨着见了四伯该怎么骂,是一见面就骂,还是找泷大哥哥去代替他骂。

        哪知道回到府上吩咐郭叔叔去找大饼爹,自己带着铁柱冲向四房的荣兴堂后,找了一圈只找见还在书房读书的待今大哥,四伯的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四伯呢!顾珠声音暴躁,但依旧奶里奶气。

        顾待今手里拿着卷翻烂掉的《春秋》,不解地看着家中金疙瘩在堂上转来转去,一刻也不停,不禁无奈哄道:今日家中不是有拍卖吗?父亲出门了,说不耐烦跟那些人打交道。

        那现在就去把他给我叫回来,我有话要问他,不对,就说我爹有话要问他,说我四伯才不搭理呢。顾珠了解四伯,最是怕他大饼爹的。

        怎的这样着急?待今大哥不解,也很为难,毕竟他晓得现在去找那跑进温柔乡里的父亲回来根本不可能,估计家里着了火都不一定管。

        怎么能不着急?!你问铁柱我在别人那里听到了什么!顾珠小崽子一着急,拍着傻大儿的手臂就说。

        傻大儿铁柱被小小娘亲推上前,活像是大年三十被家长要求表演舞蹈歌曲的样子,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就羞答答拉着顾珠的手缩了回去,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被娘亲要求不能说话来着。

        顾珠就晓得指望不上傻了的谢崇风,又补充说:他不能说话,等会儿郭管事来了,你问他,我刚晓得,原来四伯还害死过一个有牌坊的节妇,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四伯这事儿连个状都不许人家老爷爷告,还把人给打了一顿,这是要干什么?不想活了?

        这珠弟弟你怎么知道的?待今大哥一脸诧异,这、这事儿许多年了,都过去了顾待今苦笑。

        顾珠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待今大哥的好,他一个半古不古的小孩都知道顾家大难临头了,就是没有错处,上头也有人拿着放大镜找错误,现在好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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