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珠弟弟你可不必心疼他,他白天刚被先生打了板子,都八岁了,连百家姓都背不全面,就让他给我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待今大哥温声细语地说罢,又瞪了一眼左晃晃右晃晃的儿子月哥儿,冷哼了一声,说,晃什么晃?!给我站直了!
顾珠立马便见那穿着藏蓝色长袍,月白色袄子的月侄儿瞬间瞌睡全无,浑身一抖,即刻又站了个笔直。
只不过他毫无恶意地看月哥儿,月哥儿这位侄子却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高傲地又转开眼珠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样。
就这?就这货是顾家的未来?
顾珠从前没有在意,现在突然警醒起来,就发现自家老哥哥们的孩子似乎没有一个喜欢学习的。
从大房族长泷大哥哥那边算起,泷大哥哥有一儿一女,儿子因为烧伤,常年不出门走动,自然也不能提做出一番事业了,女儿刚订了人家,年后就要许出去,按照古代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说法。于是大房嫡系全灭,没一个能打的。
大房还有两个庶哥,一个名叫顾照江,今年四十岁,在乡下庄子上住,每年也由这位庶哥对庄子上的所有租户收租,再在年末带着庄子上送来的年货回家过年。
顾珠琢磨着,这位庶哥大概相当于顾家分包出去的二房东,干着收钱卖粮的活,一年就回来一次,族长泷大哥哥一向不去庄子上巡视,说句不好听的,顾珠觉得这个顾照江指不定从中捞了多少油水,要不然咋家里一毛都拿不出来?
另一位庶哥顾珠倒是见过,经常跟大饼爹的四哥,也就是顾家四老爷混在一起逛花楼,只不过这位叫做顾荡的庶哥从不曾跟他套什么近乎,每回远远看见,就打个招呼,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这两位大房的庶哥也都成了家,有他们自己的小孩,可他们的小孩似乎是连家学都没有去的。
二房自不必说,明天就要分出去了,顾珠就懒得管。
三房在长安,顾珠印象里三伯是个很特别的人,似乎是有三妻四妾,且每个人都和睦共处的,很是有些驭妻手段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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