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灵掐着自己的大腿,绞劲脑汁希望自己能够再聪明一点,好给小侯爷帮忙的时候,却听见小侯爷忽地咦了一声,停在了那素来寡言少语的傻子面前。

        他茫然地看去,只见漂亮的小侯爷一边摸着自己的小下巴,一边对着傻子说:铁柱,你还记得怎么飞檐走壁吗?

        那戴着铁面具的傻子低着脑袋,比第一次见更挺拔的背部微微弯曲,对着小侯爷露齿一笑:岁岁。

        傻子像是只会念这两个字,要小侯爷喂饭会喊,要小侯爷起床带其去茅房也喊,半夜神不知鬼不觉跑到小侯爷床边儿傻站着,被刘灵发现了,更是要躲在小侯爷身后,跟个得宠的小妾一样撒娇,低低地念这两个字。

        傻子了不起吗?

        刘灵心情烦躁。

        好,很好,我知道怎么办了,不过灵哥儿,你得帮我个忙,我保证半个时辰内就回来,你只需要帮我在郭叔叔怀疑的时候,挡一挡便是。顾珠算了算时间,两天后的深夜,他就得行动,他万事俱备,只要那天泷大哥哥还是如同去年一样单独为先人牌位守夜,那么便只差表演了。

        我、我帮!刘灵生怕自己答应地晚一步。

        两天后,过了子时,扬州的夜依旧没有到来,河边花船大抵开始了新年大酬宾活动,又为扬州gdp创造了新的高度。

        街上家家户户千灯长明,灯笼红红火火挂在大门,地上火红的炮仗碎末堆在角落,在冬日干燥阴冷的阴影里被寒风刮起细碎的几个轻薄纸片。

        偶尔有豪奢人家的院子里还在灯火通明的与三五好友大醉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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