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孟父孟母出车祸后的葬礼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众亲友皆穿着黑衣佩着白花,互相搀扶着在葬礼上失声痛哭,唯他一个孩子立在人群中没什么表情,恍若与所有的悲欢离合皆产生了断层,没了共情的能力,清醒却也冰冷。

        但闵行远知道,他会在每天晚上六点过后都坐在家门甫一入口的沙发上,等待那个声音温柔的女人每次回家放下肩包,顺势伸手捋一捋他的脑袋,道一句妈妈回来了。

        这个习惯被他十年如一日的保存下来。

        他不是冷心冷肺,他只是从不表达自己的情绪而已。

        每当他孤身一人独坐在客厅沉默的时候,闵行远都会绕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想伸手去抱抱他。然而在他的魂体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终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得去上学了。

        小学里的孩子大多活泼好动,不大爱和一些性格安静的人玩,在班群里三两抱团的同龄人里,孟云池毫无意外的被单了出来。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生活也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波动起伏,依旧一如既往的独来独往。然而每每在对方深夜无法入睡爬起来看书时,闵行远蹲身在椅侧看看他认真的侧脸,总觉得他似乎太孤独了。

        他隔空用手指描绘去描绘他尚且稚嫩的五官,眉眼里尽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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