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池蓦地睁眼,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待那令人几近窒息的心悸感过去之后,他拿出纳戒里那一对奉溪送的红玉看了片刻,却再也想不起丝毫梦中的内容。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下巴滴到玉上,又顺着红玉滴落在锦被上,恍若一双正在流泪的眼睛,他的指节攥得发白,脸上神色满是茫然。
他刚刚梦到什么了吗?
师尊,闵行远在一旁望着他道:师尊做噩梦了
孟云池掀起锦被下床,无事。
他长发未束,赤着脚下地,走到窗边,闵行远的视线便一直跟着他的脚。
足背线条优美,盘着明眼可见的青筋,每一寸都精致不已。
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瑕疵,几近完美,宛若天工造物。
闵行远喉头微动。
只见那人走到窗边低头看着手中的物什许久,留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你自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后,身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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