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双眼,哪怕走动也不曾睁开过,半边脸上有纤细延展的纹路,瞧着有些邪性。
主子,文尹双唇动了动,低头道:文尹甘愿受罚。
一片死寂中男人向文尹伸出手,指尖抵着他的额头,手指惨白纤细,透着股深入骨髓的病态与毫无人气:你这是不愿意再继续了?
埋伏多年也寻不到最好时机,他向来心性淡漠,难以为他人触动心神,结果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个机会,你现在却要退却了,为何?男人不急不缓的说话,却字字如刀戳在文尹心头上,难不成是因为在他身边那个人不是你么?上辈子怨恨他的虐待,将他废了修为扔给闵行远至死的是你,这辈子明里暗里偷窥,一边埋伏却一边怀揣不该有念想的也是你。
同一副躯壳,不过换了个芯子后对你好一点,你便这样沦陷了?
男人脸上露出一点刺眼的笑来:文尹,你的心真是不值钱。
文尹身体抖了抖,眼眸微阖: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上辈子虐待他的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他不是真正的先生,真正的先生虽然性子淡漠,但身上却有种不着痕迹的温柔,比三月里的春风还要牵动人心。
他不舍得。
不舍得伤害这样的先生。
他确实对你比以前那个好,男人漫不经心的捏住了他的脖颈:但是你要记得,上辈子是谁,让在孟云池手底下被残虐过后而奄奄一息的你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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