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溪的目光一直追随他,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处,奉溪目光徒然变得极为阴沉,他抬手将桌上那价值连城的一套青花瓷茶杯扫到地上,在乒乒乓乓的碎裂声中满目猩红。

        忘了,忘了全忘了!!!他猝然发狂,以手并住两指,以指作剑劈向长桌,磅礴可怖的剑意倏然爆发,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剑势不停,径直劈往宫外,奉溪忽的回神收势,那道险些劈开半座山头的剑意又在途中无声隐没。

        他痴痴笑起来,眼中的猩红经过方才那一遭慢慢褪去,低声呢喃:忘了也没关系,反正你迟早会属于我。

        无论是曾经还是以后。

        奉溪随手捏了个诀,如狂风暴雨席卷过一般的明兮宫废墟瞬间恢复如初。

        他面色平和的重新坐回椅上,慢条斯理的执起那青花瓷盖碗,抿了一口茶,纤长眼睫微微下阖,遮住了那双琥珀色眼睛里的神色。

        孟云池回到邵月殿后解下腰间的玉佩,那一对红玉并非纯色,中部红得要滴血,周围却浮着些许白,附着红色的细丝,模模糊糊的,不太真切,远看像一对眼睛。

        这玉虽然好看,但是给他的感觉怪异至极,戴久了便觉毫无来由的心悸。

        他将玉整理好放进纳戒里,并不打算戴在身上。

        孟云池在纳戒里看见装着长剑的那一方锦盒,将之拿出来,这剑的气息古怪,出现得也莫名其妙,他想了半刻,将锦盒打开,却发现里面的长剑已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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