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头西斜,橘黄色的光透过窗棂,在墙上印出一截浅色的倒影,将简陋的小室晕出一股静谧温柔的错觉来。
三个系统在孟云池的桌头蹲着偎在一起,昏昏欲睡。他放下手中晦涩的杂记,动了动有些僵滞的手臂,抬脚出门。
紫来峰确实偏僻,而且位置不好,夹在两座高峻的险峰之间,能见日光的时间很短暂。屋外两亩薄田里种植的灵草更因为缺乏日照,导致长势都不太好,显得勉勉强强。
孟云池在夕阳下负手而立,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他在深夜里坠下楼梯,看见身后一闪而过隐在黑暗处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半只手掌。
他并非失足坠下楼梯,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那半只手掌修长,骨节分明,是只男人的手,他坠下去前瞥见这人食指内侧第二指节处有一颗很小的痣。
孟云池皱皱眉。
他性子淡泊,向来很少与他人有过多交集,遑论和别人结仇结怨。
其实那人若是不出手,他也快要病死了,多年受病痛折磨,孟云池的身体早就不堪一击,他放弃治疗想回家渡过生命里的最后一段时光,偏偏就在自己家的当天夜里出了事,意识陷入昏暗之前似乎听到了有人叫了他一声。
那人的声音好像很遥远,又似乎就在耳边,他觉得耳熟,偏偏记忆里没有一张脸能与这个声音对得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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