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幼稚了。

        阴阳师心想,自己真是太幼稚了。

        发下弘愿,想成为大阴阳师,想知道他的名字的明明是自己,难道不是自己应该向前迈步吗。

        怎么能像从没见过飞翔的大鸟的莺,迟迟才想到有一树梅还在等她?

        穿过湿漉漉的林叶,安倍晴明从白藏主的背后落下,一如既往地走向那藏在树后四面通风的屋房。

        细雨无声,只有在屋檐上汇成水流后滴落在青石上的声响,拦路的草木已经熟悉阴阳师的气息,纷纷在鹤羽一样的白袖扫过时缓缓倾倒到一旁。

        安倍晴明轻轻喘着气,一眼扫过去,却发现贺茂朝义不在。

        一支青色的竹笛横放在深色的木廊地板上,就像是等着他来拿一样,笛面上有些微的流光划过。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安倍晴明上前踩进廊里,仔仔细细又看了一圈,确认这里的确空无一人,才有些丧气地席地而坐,拿起了那支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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