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练师赤脚站在地上,理直气壮地摊开手,仿佛地主婆压榨长工,薄将山认命地低头给她换好衣裳。
薄将山的手指压了压步练师的锁骨:“啧,瘦了,怪不得刚才硌了我一记。”
“你也是。”步练师低声道,“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打仗在外,安危都成问题,哪来的好好吃饭?
薄将山短促地笑了一声,倒是没接步练师的话:“回上京,我请你去钓鱼台吃饭。”
钓鱼台是上京最好的菜馆。步练师听了也没生出几分向往,反倒挑剔起薄将山的寒酸来:“你居然带我去外面吃?”
薄将山:“……”失礼。
两人出身悬殊,看法不同。步练师在周泰身边长大,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钓鱼台就是食堂一般的存在。
薄将山感叹了一句万恶的官僚,捧着步练师的脸道:“我夫人是想去吃什么?”
步练师眼睛一亮:“听说上京有一家江湖酒肆,非轻功高绝者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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