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将山看着她:“哪里奇怪?”
“皇上用你用得太频繁了。”步练师道,“南巡是你去的,倒李是你去的,现在监军还是你去!——你当真没一点感觉?”
薄将山淡声问道:“哪一次我能抗旨?”
步练师一静,她想转过身去,被薄将山卡住了腰,只能面向他。
“每一次风口浪尖,皇上都让你去堵。”步练师眨了眨眼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这次别去了。监军一事,非同小可。周琛,虎符,再加上一个你,谋反的三要素都集全了!……趁圣旨还卡在我省里,你先告个病假吧。”
现在不是时候,现在——做什么——都不是时候。
薄将山笑道:“你是怕我真的会反?我……”
他被打断了。步练师突然攀上他的肩膀,女儿红的味道醇冽又呛喉。这回轮到薄将山惊了,步练师睫羽阴翳,鼻梁挺直,这等距离下睁开眼睛,瞳仁里有琉璃那样破碎的光。
她严肃冷淡,她口尖舌利,她不近人情。但她又卧在他的怀中,皮肤比京城最好的绸缎还要光滑,呼吸间满是女儿红的热烈与芬芳。
薄将山突然意识到,他给人下蛊这么多年,引得无数英雄豪杰为他尽忠。结果到头来,他在一方红绡帐里,被她下了蛊。
英雄难过美人关。她是美人,也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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