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杏雨梨云,柳亸莺娇。沈府春意盎然,花团锦簇,满园的明媚风光,静静地衬出亭中端坐的少妇。
少妇玉软花柔,翠玉明珰,漫眼的风情,通身的气派,好一个瑰姿艳逸的上京贵女。
她眉眼生得含娇带怯,眼神却冰冷无比,身前铺了一地的脊梁骨。
“也就是说,”少妇柔声细语道,“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寿山炉,是怎么掉在亭哥儿身上的?”
老嬷嬷讪讪地挤出一个笑来:“小夫人,我们以前就是伺候老爷的,亭哥儿比老爷小时候还要皮呢!这男孩儿顽皮……”
少妇睁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哦,你在和我摆资历?”
老嬷嬷冷汗挂出了额角:“老奴岂敢……”
“你就是敢。”
少妇温温柔柔地打断她:“大夫人外出游历,一年不曾归家,你便觉得是大夫人失宠了;就算亭哥儿是长子,你们也照样怠慢——以至于我沈府少爷睡个午觉,也能被寿山炉烫着了额头!”
少妇一拍桌案,震得茶碗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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